cutieholic_

可爱之人可遇不可求
墙头小号

【鑫逸】Almost Lover(上)

*放心看HE
-------------------------------------- 
 



明恋易躲,暗恋难防 
 


敖子逸从手机游戏里抬起头的时候,看了一眼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 
 
12:30分整。 
 
靠着沙发侧头瞄了一下这个不大的两居室其中一间卧室紧闭的白色房门,扔下显示着“You Win”字样的手机,难得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大半个身子贴在墙上,只伸了脑袋。 
 
“老丁,我们吃饭吧?” 
 
电脑前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的丁程鑫这时候心思都在屏幕里的英语句子上,抬头瞟了一眼扒在门框上的人,低头说了一句:“等会儿,我做完这篇阅读。” 
 
“成吧…”敖子逸没多挣扎,知道自己这时候叫不动他,答应了一句就关了门。 
 
 
 
今天周日,他难得休息,早上9点才起床,吃了餐桌上有点凉了的早饭,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这一上午,丁程鑫的屋门总共就开过三次,两次出来喝水,一次去厕所,他不知道那人几点就开始学习了,8点?可能更早。 
 
丁程鑫和敖子逸是发小,家里住的近,从小一起上学放学,大学毕业之后,敖子逸上班,丁程鑫读研究生,俩人去搬出来一起住。半个月前,丁程鑫导师手上正好有一个美国大学交换生的名额,落在了丁程鑫头上,只要考过了托福和GRE,立刻就能走。丁程鑫下学期研二了,这几乎是研究生期间能争取到的最高效划算的深造名额,近两星期都在突击准备考试,忙的昏天黑地。 
 
丁程鑫忙的结果除了自己的下巴更尖了,就剩下连带着敖子逸也觉得自己的周末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平常工作日上班不觉异样,反正他早上被突然踹开房门,掀了被子,硬拽起来的时候,丁程鑫已经起了,半闭着眼穿衣服,就能闻到厨房的早饭香味。 
 
他们俩住一块,一直都是丁程鑫做饭,敖子逸不会做饭,米饭都没蒸过几次,但在他妈多年的训练下,早就练就了“不实践没有发言权”的良好生存技能,从不挑剔别人的做饭口味,也一直都有饭吃。 
 
现在眼看着分针爬过了9,朝着12进发,他自己都觉得有点饿了,何况学了一上午的丁程鑫。踩着拖鞋站定在冰箱门前,敖子逸难得开冰箱不是拿饮料,从保鲜室里拿出来几袋蔬菜,去厨房水池旁,开始择菜。 
 
“老丁,菜洗好了,我们吃饭吧。” 
 
再站在卧室门前的时候,他白半袖前襟上星星点点的水渍,手没擦,滴着水,端在身前像个土拨鼠。丁程鑫看着他有点无奈,扣上电脑屏幕,今天上午第四次起身,踏出了房门。 
 
“敖子逸,你怎么这么笨,这么久了做个饭都不会!”他往厨房走,嘴里念叨着身后的人。 
敖子逸深知“吃人家的嘴短”,推着丁程鑫的肩膀打哈哈。 
 
“手湿了吧唧的别推我。” 
丁程鑫有点轻微洁癖,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有点凉,晃着肩想甩开他的手,敖子逸一上午没捞到人说话,这时候有心闹他,没放开不说,还一松一紧的给他按起了肩膀。丁程鑫进了厨房,看见砧板上切的薄厚不一的肉片和仿佛狗啃一样的蔬菜,转身攥着敖子逸的俩手腕,对方力气小,连着退了几步,被关在了厨房门外。 
 
随后厨房半透明磨砂玻璃门里的牌子翻过来,牌子上是丁程鑫龙飞凤舞手写的几个大字: 
敖子逸和小狗禁止入内。 
 
 
“可能都炒不熟,”吃饭的时候,丁程鑫嫌弃着夹起来的一块厚如砖头的彩椒,“你说我要是出国了,你可怎么办?”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学习一上午饿了嘛。” 敖子逸顾左右而言他,说完还挑了一块卖相好一点的肉片,夹到右边人碗里。 
 
“你可快点学着做做饭,不然我走了你怎么办!” 
这句话最近快成了丁程鑫的口头禅。 
 
“开玩笑,三爷后宫佳丽三千,从来不怕没饭吃!” 
“我看你是有300个外卖app吧!” 
“嘿!” 
“快吃吧,吃完你洗碗,我下午要刷100道选择题。” 
“我刷碗,我刷碗!” 
 
敖子逸往嘴里扒着饭,含含糊糊答应着这种国际惯例,大眼睛从碗边上露出来,亮晶晶的像只小狗。 
 
“前两天谁说自己不会撒娇!” 
丁程鑫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前两天聚会玩游戏挨罚的时候某人的豪言壮语。 
 
 
 
 
但丁程鑫向来受不住敖子逸无意之中湿漉漉小狗眼看着他,这倒是个事实。 
而且,从小就是。 
他比敖子逸大十个月,是两家家长嘴里的哥哥,从小妈妈就跟他说“哥哥要保护弟弟。” 
三四岁的小屁孩哪懂这个,和敖子逸玩的时候,该分享的玩具从不吝啬,但互相抢好玩的好吃的,也回回不落。 
 
一块去上幼儿园小班那天,敖子逸在门口抱着妈妈的腿,哭闹着不肯进去。 
 
“你看哥哥都不哭。” 
 
他妈妈没办法,强行把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孩的手塞进旁边早就背好小书包等着的丁程鑫手里,敖子逸一手被丁程鑫攥着,一手擦着鼻涕,跟在他身后进了幼儿园。 
 
自我介绍的时候,敖子逸对着一屋子的小朋友和陌生的老师,揪着衣角,小小声说了句: 
“我是小逸。” 
 
他刚哭完,大眼睛里好像还有没擦干的眼泪,亮晶晶的,又可爱又可怜。 
 
“那我们小逸的大名叫什么呢?”老师问他,微笑里带着鼓励。 
 
但他到底还是有点害怕,只会睁着大眼睛接着说“小逸”。 
 
眼看老师要放弃追问,转身向下一个小朋友了,坐在右边,刚刚自我介绍完的丁程鑫,抓住他的手,大声替他说了一句:“老师,小逸的大名叫敖子逸,他是我们小区里的小龙王。 
 
长大后这件事一直是丁程鑫揶揄他的话柄,敖子逸耿耿于怀丁程鑫一句话让自己有了“纸龙王”这一外号,但也是从那时起,丁程鑫就一直坐在他右边,这是他下意识就能反应过来的事情。 
 
 
比如现在。周日例行回家吃饭的餐桌上。 
 
“敖子逸…” 
 
眼看饭过五旬,本以为自己今天躲过一截碎碎念的人,被坐在桌子对面的亲妈点名的时候,正在和碗里的鱼刺较劲。 
 
“隔壁楼你张姨昨天给介绍了一个小姑娘,我看着长得不赖,你抽空见一下。” 
 
得,还是没逃过。 
 
“妈,我没空,见不了诶。”他不抬头,低头假装忙着挑鱼刺。 
 
他妈显然实战经验更丰富,“哪用得了你多少时间,我问你张姨了,你们俩公司离得挺近,中午一块吃个饭就行。” 
 
“妈~” 
敖子逸看着自己老妈说媒技能升级,有备而来,赶紧抬头装可爱,声音拐弯撒着娇,手却在桌子下面偷偷掐坐在右边淡定吃饭的丁程鑫,示意他帮忙说句话,解救他于母亲的魔爪之中。 
 
“阿姨,”丁程鑫接到信号,动作娴熟地把自己碗里挑好刺的鱼肉放在敖妈妈碗里,“您吃这个,我都挑好了,您做的鱼可比我妈做的好吃。” 
 
“还是我们程程想着我,”中年妇女很少有能抵抗卖乖的丁程鑫的笑颜攻势,“你妈他们没在家,你在阿姨这可要多吃点。” 
 
“我下次得和您学学怎么做鱼,我每次做都有土味。” 
 
“瞧瞧,你都会炖鱼了,敖子逸,你还不学着点。” 
 
相亲话题成功转移,虽然进入了下一轮的日常唠叨。 
 
 
 
“哎呦,每次回家都是一轮斗智斗勇。” 
俩人吃完饭返程的路上,敖子逸一手支在半开着的车窗上,一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嘴里止不住的抱怨。 
相亲简直是上班族的回家日常话题。 
丁程鑫坐在旁边吃草莓,整盒放在腿上,一口一个,顾不上跟他说话。 
 
“还是你妈好,从来都不磨叨这些有的没的。” 
 
“我姐刚生了孩子,他们重心都在那边,”好不容易嚼完一个大的,丁程鑫才腾出嘴巴和敖子逸说话,“哪顾得上我。” 
 
“可怕,我怎么就没有个大十岁的姐姐替我挡一下。” 
 
“你找一个女朋友不就成了。”丁程鑫去低头擦着草莓上的水渍,随口说了一句,“你喜欢啥样的?我给你留意着点儿。” 
 
“嘿,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哈。” 
“是不是还喜欢那个谁那样的,”敖子逸的黑历史握在丁程鑫手里能打一把同花顺,一抓一个准,“那不行,你得找个好看点,聪明点的。” 
 
丁程鑫嘴里的“那个谁”是敖子逸初三时候的小女朋友,初恋,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女友。俩人在一块不到一个月,敖子逸就被甩了。人家姑娘年纪心倒是不小,还给敖子逸带了个绿帽子,气的敖子逸差点考不好中考。 
 
丁程鑫那时候问他:“她哪好,你就这么喜欢她?” 
敖子逸好久没说话,硬挺着没哭,憋了半天说了句:“她家有只狗,特可爱,我想去她们家和小狗玩。” 
 
当时笑了三十分钟还是一小时,他想不起来了。十四岁的发小实力演绎了什么叫Puppy Love,每次揶揄起来,都是小孩子委屈的红眼角。 
 
敖子逸开夜路不敢走神,眼角瞥见副驾驶上的人又满脸坏笑,就知道是在自己的黑历史纪录片播到了哪一段。 
可丁程鑫到现在都没什么正经感情经历,他只能侧面回击。 
 
“你够了哈!还不是因为你毛发过敏,我妈和你妈都不养宠物。” 
 
“那这回我走了,你养一个呗。” 
 
“你去半年就回来,到时候狗怎么办?”说到吃饭敖子逸一脸正经,“我还是潇洒走一回,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吧。” 
 
他怕丁程鑫回来看见狗,连着自己一起扫地出门。 
 
“可不,给你一个做饭就累的不行了,赶紧让我歇半年。”丁程鑫摘掉草莓的叶子,顺手给开车的敖子逸塞了一个。被投喂的大号Puppy没当回事,进嘴里东西直接就嚼。 
 
“我靠,怎么这么酸!” 
草莓现在不是应季水果,自然甜不到哪去,“你刚才半天都吃啥呢,谋杀啊!” 
 
丁程鑫在副驾驶看他被酸的五官皱在一起,“哈哈哈”笑到缩起来。 
 
你看吧,着急是吃不了甜草莓的。 
人也一样。 
 
 
到家之后,丁程鑫直接就回屋接着刷题,没几天就要考试,他没时间二战刷分,这次必须万无一失。 
 
“你可快点考吧,考完好跟我打游戏。” 
敖子逸站在客厅里冲着他背影喊。 
 
“小逸同志,我考完可就走了,你要适应自己生活,”临关门前,丁程鑫没回头,冲敖子逸说,“包括自己打游戏。” 
 
这几天他总是三句不离“我要走了”,敖子逸早就不爱听了。 
 
“赶紧走,赶紧走,三爷我离了你还活不了了。” 
 
把自己摔进卧室的大床上,山城初秋夜晚的风从纱窗外吹来,没带来多少清凉,卷着长江水的些许腥味,让人更加胸闷气短。游戏手柄扔在床边的地毯上,他伸手把枕头边上眼睛弯弯的小狐狸阿离按在枕头上。 
 
要考试的明明是隔壁卧室的人,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比考生还焦虑。 
 
 
丁程鑫去考试的两天,敖子逸特意请假陪考,车接车送。考生进场,他就在考点门口的星巴克等着。 
咖啡馆里不乏很多陪考的父母,多数坐在窗边的位子,眼睛盯着学校门口。 
敖子逸坐在他们其中,感觉有些奇妙。 
 
他和丁程鑫同校同级,几乎经历过的所有考试都是同时进行。中考时两家家长还会在门口拿着绿豆汤等,之后一直都只有他们俩搭伴。如今这样的等待和之后半年的空白对他来说都新奇又带着点潜意识里的恐惧。 
 
年少时身边一直有人陪伴是求不来的万分荣幸,但同时也没给他锻炼“分离”的机会。等到成长到看起来足够成熟,有些不舍他开始无法表达。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第一天上幼儿园,害怕与母亲分别时那样哭闹,也不会再有人拉着他手往前走,帮他解围做自我介绍。所以他拒绝思考丁程鑫出国这半年的生活,以及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浇筑下,他们之后会长为怎样独立的个体,渐渐彼此不再需要依靠。 
 
这半个月,他每天都在“丁程鑫赶紧考完试”和“丁程鑫晚点再去考吧”之间徘徊,又在“丁程鑫值得更好的平台”和“丁程鑫不要走这么远”之间被拉扯。 
再难受和不知所措,他也未曾开口说过半句“你能不能不走”。 
他心里还是为了对方好的,有些话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低头看了一眼表,还有十分钟就要结束。敖子逸起身去柜台又点一杯只加一泵糖的玛奇朵,然后把那个写着Mr.程的纸杯放在自己右边的空位,和以往每次来这里一样。 
 
 
丁程鑫是家里的小儿子,却一直都没让别人操心过。托福和GRE成绩合格上线,有导师做推荐,一切手续都加急办理,抬头忙完所有事情,启程飞往大洋彼岸的航班仿佛就在下一秒。 
 
临行前一天,朋友为他饯行,约在离家不远的饭馆。敖子逸下班去学校接他,两个人一起过去。 
 
他们俩一起露面从来都不是怪事儿,今天走进包间的时候,气场总有些不一样。平常嘻嘻哈哈的乐天派敖子逸,脸上的不太高兴有些太过明显。 
 
丁程鑫跟在旁边也鼓着脸。他觉得最近敖子逸有点青春期晚期回光返照,天天找茬。 
前几天忙着办手续忙的脚不着地,心里想着别和他计较,结果这人昨天晚上9点加完班,还在市区超速被拍了,扣了三分,罚款一百五。丁程鑫实在没忍住,来的路上一直念叨他。 
“有你这么开车的吗,多危险,你要是出事儿,我又不在国内,叔叔阿姨多糟心。” 
 
放在以前,敖子逸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说到被打绝对不认输,今天倒是一句话都没有,闷头在旁边猛嚼花生米。 
 
“三爷,老丁这要出国了,你可怎么办?”一群人给他起哄,开口逗他。 
 
敖子逸心里有气,手只能撒在花生壳上,右手去皮,左手把三个花生豆潇洒扔放进嘴,侧身斜靠在椅背上,悠悠开口:“当然是浪的飞起来!喝最烈的酒,泡最火的妞儿。” 
 
他说话的时候脸朝左边,话音却句句向着右后,刚想干一杯酒,演戏演个全套,啤酒杯还没摸到,手里就被塞了个装着橙汁的玻璃杯。 
 
“酒是我的,你开车,只能喝果汁。”丁程鑫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他没忍住扭着脖子回头看,那人一脸平静看着自己,再抬眼,一桌子的男男女女这时候脸上都是看热闹的鬼笑。 
 
“我一会儿叫代驾。” 
 
“不行,我不习惯别人开我的车。”丁程鑫的语气和他喝完酒更加唇红齿白的模样完全不搭,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那是我的车,怎么成你的车了?”敖子逸攒足了力气,也只能说出这一句有力度的话。 
 
“明天早上你自己煎火腿肠和鸡蛋吧。” 没回答他的问题,丁程鑫松开握着橙汁杯子的手,眼神里写着“您自己选”。 
 
敖子逸和他四目相对没说话,饭桌上其他人早就习以为常,知道这一轮已经分出了胜负,又自顾自的聊开了。 
 
苦唧唧的啤酒哪有香喷喷火腿肠重要。 
 
在一桌人互相劝酒声里,敖子逸端起手里的橙汁,仰头一口半杯。 
 
 
 
回去的车上,俩人还在赌气。封闭车厢里的空调暖风发酵着酒气,掉头转弯也就三分钟的路程,敖子逸被熏的实在不甘心。在楼门口停好车,没回家,拉着喝的微醺的人一路冲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从冰箱里拿了两罐“朝日”,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拉开易拉罐,终于能仰头干脆地灌一口。 
 
丁程鑫手里被塞了另一罐冰凉的啤酒瓶子,不情不愿的给面子泯了一下。 
 
“什么鬼东西,这么苦。” 
 
敖子逸没接话,低头手臂架在腿上生闷气,丁程鑫突然就笑了。 
伸手呼噜了他的头发一下,左手捧着半边脸,稍一用力就让人强行和自己对视。 
 
“我们小逸今天可不要再和我生气了。” 
说完,还主动用手里的酒瓶伸过去碰杯,再尝一口,还是忍不住苦的皱眉头。 
 
“啧,下次还是喝rio吧。” 
 
敖子逸被迫侧头看着他右边的人,刘海和鬓角今天刚刚修剪过,但鼻眼轮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喝酒不?”气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开口,语气正常。 
 
“记得呀!哪能忘!”丁程鑫看他终于消气,笑的分外灿烂,“某人是要正视自己的黑历史了不?” 
 
 
他们俩第一次一起喝酒,是敖子逸初三失恋那次。 
 
小家伙失恋事小,丢脸事大,放学之后不肯回家,非要苦着脸装模作样买一回醉。丁程鑫看他红着眼睛,刚喝一口就被苦的皱眉头。第二天就找人收拾了那对给敖子逸戴绿帽子的小情侣。 
 
小姑娘拉着鼻青脸肿的现任男友,给丁程鑫道歉的时候,才哭哭啼啼地说,敖子逸天天不理人,就知道和朋友打球。 
 
初中他们俩个子窜的快,都在校队,配合默契,放学后总是一起打球,玩大了还和校外的队打过3 on 3。 
 
“下不为例,今天的事不准让敖子逸知道。” 
丁程鑫稍微有点心虚,也没再为难,恶狠狠警告了一句,就让两人走了。 
 
 
 
“你少笑话我,有本事你第一次就谈个成功的恋爱。母胎solo还嘲笑我这么多年。” 
“你怎么知道我母胎solo,”丁程鑫挑眉,“知道我没喜欢的人?” 
“切,那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酒壮怂人胆,敖子逸这时候梗着脖子挑话。 
 
丁程鑫许是真的有点醉了,侧头看敖子逸的眼神有片刻失焦。 
 
“我啊,”他咧着嘴朝对方笑,眼睛里映着便利店门口的灯,亮晶晶蒙了一层水雾,“我就喜欢傻的,喜欢啥都不会的。” 
 
敖子逸愣了几秒,气急败坏的推他,“没一句正经的!烦死了你,就知道忽悠。” 
 
丁程鑫知道他没反应过来,也不着急,别过头吸了一下鼻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敖子逸,往小区门口走。 
他借着酒劲,整个人都压在被揽在胳膊下面的人身上,嘴里吐槽:“我是有点晕乎。咱赶紧回家吧,明天早上还得起早给您做饭呢。为了一根火腿肠一个煎蛋就折腰,我说你以后别是个耙耳朵。” 
敖子逸听了这话,想跳脚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对方压着,俩人东扯西扯拌嘴上楼。 
 
第二天早上,敖子逸送丁程鑫去机场。车子在机场地下车库停稳,副驾驶上的人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 
 
“给你这个,本音乐才子亲自给你选的歌单,以后不压迫你听托福听力了。” 
 
丁程鑫备考那段时间,把敖子逸的车载音乐强行换成了听力测试题。敖子逸有空接送他的时候,他就抓紧时间听几段,说是要营造良好氛围。 
敖子逸拿过U盘装进兜里,“你可算是放过我了。” 
丁程鑫笑笑没说话,开门下车。 
 
 
 
两家人一路护送丁程鑫到安检口,妈妈们和姐姐轮流哭完,又接受了各位男性长辈拍肩嘱托,终于到了敖子逸和他道别。 
 
敖子逸平常能说会道,逗起人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时候终于有点手足无措。被丁程鑫揽着拥抱的时候,他其实大脑一片空白。机械说了句“拜拜”,从大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纸盒,装作不在意塞进对方手里。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记着三爷的好。” 
 
丁程鑫被他死鸭子嘴硬气笑了,接过来也没拆,转身进了安检通道。 
 
 
飞机起飞,平稳飞行后,丁程鑫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安全带,从兜里掏出来那个不大不小的纸盒。拆开一看,是个钱包。 
 
敖子逸大大咧咧,送礼物小票都没扔,日期时间正好是前天晚上9点40,商场离他公司有点远。 
 
“笨死了,怪不得超速。”人不在面前丁程鑫还是下意识吐槽。 
 
随手翻开,皮夹的右边最下排透明夹层,两人的合照着实是个惊喜。 
 
合照是上大学时在机场拍的,两个男孩勾肩搭背,脸上全是一起奔向大好前程的喜悦。 
 
你看,他就是这么别扭又可爱,说是反应迟钝却又处处给人惊喜。 
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再试最后一次吧。” 
丁程鑫拇指点着照片上笑的一脸灿烂的人,暗暗跟自己说。


TBC.

———————————


下:https://chukousihao.lofter.com/post/1f31e297_120004de

评论(23)

热度(716)

  1. 共2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